“啊……哦。”怔怔地应了一声，等反应过来，萧泽才发现刚刚霍然说了什么。
老板以前除了查一些竞争对手之外，很少去主动调查过什么人，更别说是女人了，今天可是第一次啊。
不知道那个舞姬是何方人物，能引起老板的注意。
不过，不管老板要查这些做什么，他只要按照老板吩咐的做就好了。
那格格也不是什么大人物，只是稍微问了几个剧组的人，萧泽就把她的资料拿到了。
接过萧泽手里的ipad，霍然垂下眸子，一行一行地看过去。
原来，她叫那格格，是B影的学生……
一张一张地翻看着那格格的照片，霍然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柔和，连侧脸的菱角都好像都被灯光给磨平了。
但是，当看到她的角色被换了的时候，他的眉头已经紧紧地皱成一个“川”字。
萧泽在一旁小心地瞅了一眼，越看霍然的表情越不对，心里暗暗地对那个叫那格格的女孩子留了个心。
车子一停，霍然收敛好自己翻涌的思绪，带上口罩墨镜，就下了车。
到了地方，就见包厢里已经到了不少人，一个大圆桌上都快要坐满了。
随意一扫，就见剧组里有些脸面的人都来了。每个人都是精心打扮过的，围坐在一起，可谓是星光熠熠。
一见霍然，张离就笑吟吟地迎了上来，一番寒暄后，霍然才落了座。
有时候，外表越是华丽的饭店，里面的饭菜就越是不好吃。很显然，这家饭店就完美地迎合了这句话。
礼节性地动了几筷子，霍然就不再吃了，自顾自地端了一杯茶，慢慢地轻啜着。
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聊的，聊着聊着，话题就从娱乐圈的八卦转到了电影情节上。
霍然本来是漫不经心地听着，可是听到有人提到舞姬两个字，他的注意力就悄悄地移过来了。
只听演女主的王雨烟说:“导演，您之前不是怕电影时长太长吗？我觉得舞姬刺秦那段完全可以删掉嘛，一点儿也不影响整体剧情的。”
张离沉吟了一会儿，握着茶杯不说话，神色间有点犹豫。
见张离没有按照自己之前预想的那样一口答应，王雨烟有点不太高兴。拨了拨自己镶钻的美甲，看上去很随意地说道:“对了，之前我听爹地说咱们剧组钱不够了。哎呀，导演您以后剧组缺钱了，和我说一句就好了嘛，我和爹地说一下就行了，还省的您找秘书还要预约。”
越听下去，张离的面色越黑，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收紧。
王雨烟这是在拿钱在威胁他，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她可以控制给剧组投资的事，只要他不按照她的意思办事，她随时可以让她爸爸不给他提供资金。
嘴唇动了动，张离想要说点什么，可喉咙里怎么都发不出声音。
删掉一个演员的戏份，作为一个导演，他随随便便就可以做到。只是，他的良心不允许他做这样的事。
那个舞姬，他还有印象，长得挺漂亮一姑娘，演技可圈可点，出场可谓惊艳。但是，她的角色并不重要，删掉并没有影响。
其实，之前换角色的事他也知道，只是娱乐圈规则如此，他也不能多说什么。只是，之前换了人家角色，现在又要删戏份，这样做未免太绝了一些。
但是，可怜归可怜，剧组的资金确实已经等不起了。虽然他不怕得罪人，但是，王雨烟的爸爸是主要投资人，要是得罪了他，对剧组也是一桩大麻烦。
而正在张离在良心和利益中间左右为难的时候，霍然突然开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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